“虽然我很想说太郎丸一般是不允许摸的……”
托马挠挠脸颊,一贯对外都是端庄稳重的茶室老板现在非常以一种看见久别重逢的主人一样的超载热情把自己挂在了对方身上,如果不是那双手现在只是在揉揉脑袋摸摸头并严肃拒绝被疯狂舔脸的动作,怕不是它能直接整个跳到对方怀里去。
饶是如此,那尾巴摇摆的弧度和速度也真的很让人担心会不会摇到尾巴骨折的程度。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体型和体重的压迫感还是存在的,托马对比了一下巫女服衣袖下那显然有些不堪重负的细白胳膊,听着正发出犬类特有的撒娇哼唧声的太郎丸,认命地叹口气准备把他从对方怀里抱下来。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伸出手,立刻对上了太郎丸的龇牙咧嘴和压在喉间的威胁吼声。
托马:“……”
一贯好脾气的家政官意味深长的一挑眉,无比果断的一手拎住柴犬的后颈皮另一手压住它的一双前爪,干脆利落地把太郎丸整个提溜起来重新放在了茶室的柜台上。
我避开太郎丸呜呜咽咽的哼唧和湿漉漉的狗狗眼,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虽然感觉很可怜……但是不得不说,得救了。
“因为你只能用一只手勉强抱着嘛……”托马轻笑一声,她的一只手托住太郎丸已经相当费劲,另一只手还要压住太郎丸的嘴巴避免它舔脸,但即使如此手也被柴犬舔得湿漉漉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打盆水你洗洗手吧。”
洗手花不了太多时间也不耽误什么事情,只是在这期间托马忙来忙去,端来茶盏和小点心后就规规矩矩端坐在小桌的另一端,目光一直在我身侧游移,态度奇奇怪怪的,“为什么这个眼神看着我?别告诉我就这么几天功夫你就不认识我了。”
托马慢吞吞地反驳:“不是几天,少说也有两三个月过去了……”
“所以?”我还是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微妙态度是怎么回事,如果托马是这种一段时间不见就会生分疏远的性子,那么他也不可能在离岛那种环境那么吃得开。
托马一愣,立刻瞪大眼睛:“所以?”他抬起手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然后又很夸张的比划了一下我现在的身高,一脸的不可思议:“所以两三个月能让人长得这么高吗!?”
啊,是说这个哦。
“怎么了嘛,身为海祇大御神侍神巫女,原来的身体不适合开展某些工作所以换了个更方便的,很奇怪吗?”
托马:“……”
托马:“身为那位的侍神巫女居然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奥罗巴斯在我耳朵旁边超大声的强调根本不用,强烈谴责了我擅自给他增加不必要谣言的恶劣行为,并开始用尾巴尖疯狂戳我的脑袋。
只是说到这儿,托马忽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件事:“所以这段日子在八酝岛的那位蛇神巫女原来真的是你!?”
这倒没什么好否认的,我很坦荡的点点头:“啊,是我啊。”
“那你现在……”
托马想起那些越传越邪乎的传闻,肉眼可见的吞了口唾沫,脸色都有点隐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