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德愣了一下,“会吗?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九阿哥舍得送给八阿哥?”
雅利奇笑着给他抹红嘴唇,“人各有志嘛!你还是不了解九弟,他这个人啊!嘴上来得,脑子却不是很清醒。你看看跟他一母同胞的五哥,再看看憨憨的十弟,这两个人看着没啥能耐,实际上比九弟看事情看得明白。
在诸位皇子中,九弟算不得顶顶受宠,他不像大哥和太子,一个占了生的早的便宜,一个是嫡出太子,身份尊贵。他又不像八哥,自己争气努力,一点一点博得皇阿玛的看重。
他不得皇阿玛器重,偏还有点远大志向,太子之位他不敢想,只能搏一个从龙之功了,所以他就把宝押在八哥身上。”
怀德点头,“换做是我,我也支持八阿哥。我记得在宫里的时候,八阿哥经常照顾这两个弟弟,现在九阿哥这样做,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你也觉得八哥胜算大一些吧?”
怀德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雅利奇摇了摇手指,“你们都错了,皇阿玛自始至终都没有更换太子的意思。太子不要再争权夺利,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做一个乖儿子,他昏庸无能一点也没关系,皇阿玛肯定会把皇位传给他。
有一个词叫沉没成本,皇阿玛在太子身上付出了太多太多,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肯放弃太子的。太子出身高贵,皇阿玛亲自教导他为君之道,如果废弃太子,那么皇阿玛这么多年的付出全成了笑话。”
怀德恍然,“是这么个理。”
皇上可能早就想换掉太子,但他到底是不甘心。
“道理是明摆着的,九弟心里应该是清楚的,他只是不甘心,总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十弟也爱掺和,不过他母亲姓钮祜禄,十弟背景深厚,他总有一条退路,九弟和十弟是不一样的。”
提到钮祜禄氏,雅利奇又想起一件事情。
“我知道你跟你叔父他们关系不好,不过这事你也得提醒一下,夺嫡之事不能掺和,他们可别看哪个皇子红火就跑去烧热灶。”
怀德无奈地应下来,“我会劝他们的,只是他们未必肯信我,恐怕还要嫌我多事,拦住了他们升迁发财的路。”
“咱们只管做咱们认为对的事情,至于他们要不要听,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胭脂的事呢?”
雅利奇说道:“你有闲工夫就帮帮那两个傻小子!我来教你一招,你想让那两个傻小子无心掺和夺嫡的事,这很简单。
做香皂是有秘方的,这秘方不能让外人知道吧?你让他们亲自动手琢磨!
香皂做好了,胭脂水粉做好了,这要怎么卖出去呢?你让他们写策划方案来,凡事都让他们亲力亲为,他们做习惯了,事情就不会全部抛给手底下的人去做。
等赚到了银子,他们是不是得把生意开到别的地方啊?各大城市里都有他们的香皂铺子了,这玩意是不是应该卖到外国去啊?
你只管不停地使唤他们,耗光他们的精力,这样他们就无心掺和别的事情了。”
怀德笑着答应下来,雅利奇捏着他的下巴,掰着他的脸让他照镜子。
镜子中,怀德的嘴唇微微嘟着,涂了胭脂后红艳艳的,娇嫩极了。
雅利奇笑得伏倒在桌上,“我们家怀德姿容真美!”
怀德气得捧住她的脸,把嘴唇上的胭脂全涂在她的脸颊上。
九阿哥和十阿哥还在商量,怀德就已经开始翻看各种古书,寻找制作胭脂水粉的古方。
雅利奇知道纯碱制皂代替的是草木灰的作用,但是具体怎么做,她也不太清楚,这事还要靠怀德他们自己琢磨。
怀德研究了两天,又请来制作香胰子的工匠,学习他们制作胰子的方法。
等九阿哥和十阿哥拎着礼物上门的时候,怀德已经抄好了方子,对制皂有了大概的想法。
九阿哥和十阿哥没想到怀德对他们的事情这样上心,心中感动不已。
九阿哥亲自给怀德倒茶,“劳烦姐夫为我们操劳,我以茶代酒,敬姐夫一杯。咱们亲兄弟明算账,等我和老十开了买卖,给姐夫算两成的干股。”
怀德推拒道:“咱们一家人无需客套,我不过是帮你们出出主意,拿两成干股受之有愧。这些日子我闲着无事可做,可以带一带你们,等我有了别的事情,这脂粉生意还得靠你们自己花心思琢磨。”
怀德把抄下来的古方给九阿哥和十阿哥看,“咱们可以先照着古方试试,制成以后如果好用,我们再考虑大量生产的问题。”
九阿哥连连点头,“行!等东西制好了,我拿回家给丫鬟们试用!”
怀德说道:“你最好亲自试用。”
九阿哥笑着摆手,“姐夫真爱说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女人的东西?”
十阿哥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怀德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心里不停地摇头。这两个人不愧是娇宠长大的皇子,做事态度不认真,怀德很不欣赏。
“开一间铺子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们甘心只开一间小铺子吗?你们不想把铺子开遍全国吗?
既然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你们作为老板就得了解什么样的胭脂水粉是好的,什么手法能使妆容更加服帖,你们不亲自试试,怎么知道这东西的好坏,怎么使唤下面的人改进呢?”
十阿哥嚷道:“啊?这么麻烦啊!”
想起前两日公主往自己嘴唇上抹胭脂,怀德突然起了促狭心思,想整整这两个人。
“正好今日无事,我给你们试用几种胭脂水粉,你们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