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徒儿之前洗髓过，不该这么疼才是。

沈暮哪里知道因为那颗假的洗髓丹，给姜绵的身体造成了挺严重的后遗症，纯净的洗髓丹进来不仅要洗髓姜绵自己的身体更要洗髓之前留下来的后遗症，自然是要比寻常人洗髓疼上许多。

沈暮看了一眼屏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还是觉得自己不好过去。

只能温声问道，”徒儿，你可还好，坚持得住吗？若是不行，为师这就捞你出来。“

姜绵的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疼得连晕过去的资格都没有，勉勉强强，哆哆嗦嗦的开口，”师傅，我……我可以，我没事，可以坚持。“

说完大颗大颗的眼泪又随之掉了下来，姜绵死死的紧闭着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了。

沈暮听到汤池里面传来难耐的声音，闭了闭眼睛，打算继续打坐，可是姜绵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可见是很疼的，可是她还在坚持，没有叫自己过去，可见自己的这个徒儿，心性之坚韧。

姜绵疼到最后已经麻木了，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能木木的倚靠在池壁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所有的精力都被消耗殆尽之后，她的身子一点点的滑落进水中。

直到最后整个人直接栽进水中，传出扑通的一声。

沈暮听到这个水声，心里暗道不妙这是被消耗去了所有的心力，赶紧一个撒手将屏风撤了，跳进水，将不省人事的姜绵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