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嬷嬷只叫奴才带话,太贵妃说自己教女不善,以至于芳修仪不会管教下人,险些酿成大祸,但还请皇上念在姚家忠心耿耿的份儿上,留芳修仪一条性命。”
传话的太监垂着头道。
叶筠眸色闪了闪,心里一阵冷笑。
这姑侄两个还真是一个路子,以退为进的计谋玩得炉火纯青。
太贵妃是长辈,她亲自求情,宁琛就得给一些薄面,又搬出姚家,而姚湘自己也不是没有功劳在身,这一回势必没办法重罚的。
虽然叶筠早就料到了,但心里还是不会舒服。
“芳修仪识人不清用人不善,使得手下奴才谋害嫔妃、皇嗣,着降位修媛,禁足三月,罚俸三月,罚抄宫规百遍,罪奴绮文,杖毙,所有与此事有直接关联者,打入慎刑司服役。”
宁琛最终还是没下狠手,只是降位一级,但禁足三个月也就意味着姚氏过年出不来了。
在皇家重要宴席上不能露脸,这是比较丢人的事情,也算是警告。
虽然失了绮文,但好歹自己的损失没有预想中那样大,姚湘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
然而天底下没有这样轻松的代价,叶筠素来不是心软的,自不会叫她心里好过。
“皇上,臣妾以为,绮文奴大欺主,胆敢谋害主子,必得让后宫的奴才们都看一看,紧一紧神儿,再有第二个绮文,后宫岂不尊卑乱套,主子们该要整日里惶惶不安了。”
宁琛看她一眼,便见少女眼底的眸光发冷,更是透着倔强。
他知道她气,以至于要叫众人观刑。
宁琛也不傻,知道这次的事情姚氏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
但是一则证据不足,二则姚氏乃至姚家如今都有用且有功,他还动不得,所以他不能将姚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