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马车中的许月和许玄行,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两人虽然解开了穴道,此时已然生无可恋。
“哥哥,桃花坳没了。”凝视着空中悄然落下的叶子,许月小声呢喃,声音中透着宛如看破红尘般的悲哀。
许玄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远处一朵半残的花,心里又是愤怒又是不甘。
愤怒于赵氏的猖獗,不甘于自己面对赵氏的猖獗却无能为力,甚至自己的父母都为保护自己而死。
“可恶!”许玄行狠狠的向着一旁的树干锤了一拳,咬牙切齿,甚至咬出了血。
“哥哥,阿娘为什么要叫我们去找诗彤啊。”许久,许月蠕了蠕双唇如此说道,她坐在草地上,雨刚停,她双手抱膝而坐,脑海中全是赵氏大肆屠杀许氏弟子的情景。
许玄行没有说话,雨滴落在他身上,就算已是深秋,他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诗彤将书本放在书架上,凝视着微微摇晃的烛火轻轻叹了口气。
“丫头,怎么了?”一旁的曾宇凝视着她,轻声问道。
未等诗彤回答,突然一白一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是曾宇两个侍女中的一个,看她的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她向着诗彤瞟了一眼,蠕了蠕双唇,目光定格在曾宇身上:“谷主。”
似乎是示意曾宇出去,她眨了眨眼,毕恭毕敬。
曾宇点了点头,向着诗彤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后旋即出了门,也不知道那侍女对曾宇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向着远处的诗彤投来一丝目光,待侍女说完,他轻轻挥手,示意着侍女退去,脸色十分难看。
他旋即向着诗彤走来,蠕了蠕双唇,欲言又止。
“曾宇,发生何事了?”
“诗彤,我告诉你,你别激动,要挺住。”
听了这话,一丝不好的预感顿时涌入心中:“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