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看到平时温和的娘娘突然变了脸,都吃了一惊,连忙跪倒在地,“是,是的,娘娘,他在姑苏城外驻扎了好多天了,都说是他啊,虽然我,我也没有亲眼所见。”
西施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吧,是呢,是啊……”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再说话。
西施平复了平复心情,淡淡说道:“等外面安全了以后,你们去一趟东宫,帮我请一下云姬。”
云溪听说范蠡一把火烧了姑胥台,又收到西施的邀请,心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没有耽搁,即刻就快马加鞭出了姑苏。
西施看到她,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流下了眼泪。
“范大夫在姑苏城外驻扎了那么多天,我都不求他能来见见我。可他为什么要烧姑胥台,难道越国人不知道我住在馆娃宫吗?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被送到吴国来。”西施一脸憔悴,难掩哀戚。
“你先别多想,”云溪柔声安慰她,“越国这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吴国撕破脸,但计划却失败了。范大夫难辞其咎,这个时候他肯定是不能和你联络的。”
她看西施缓和了些,便继续说:“越王多疑,烧姑胥台也许是做给越王看的。”
“什么?”西施有点不明白。
“你可能不知道,从前文相是我的老师,我们交情颇深。大王把我送来吴国后,文相有一些反常。于是越王就擅做主张,把文相在楚国的妻儿全都接到了吴国。也许是为了进一步控制文相,也许是利用家眷钳制他的情感。所以,范大夫有可能现在也是这样的处境。”
“真的吗?”
“我是说也许,我刚才看姑胥台的火并不大,而且是从离馆娃宫最远的角落里烧的,只要稍微一扑救,就烧不到馆娃宫。”
“你这样说,我心里还好受点。”
“你好受了,我就可以说接下来的话了。”
“什么?”
“我说的这些都是推测,还有一种最坏的推测就是和我们比起来,他们可能更在乎越国灭亡吴国的计划是否能顺利推行,他们是否能建功立业,名垂千古。”
“你怎么又这样说。”西施皱起了眉。。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打击你,伤你的心。而是,做最坏的打算,清醒一点好保护你。我实在不确定,他们为了霸业,是否什么都能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