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哭出来就好了,你别担心。”云溪也在一旁安慰道:“他心里太憋屈了,这样让他独自发泄一下,会好受一点。”
“你们两个倒是挺坚强,”冷夜说道:“也是,毕竟和伍相相处的时间不长。”
“我看着伍相自刎,心里也很难受,在门外河边坐了很久。”云溪低了低头,又抬起来说:“只是听说越国又有了新的谋划,不得已要赶紧从悲伤中走出来。”
“新的谋划?”冷夜也打起了一些精神。
“嗯,越国之前不是借了粮食吗,现在文种文相要来还了。”
“这能有什么?还粮食不是天经地义吗?”折虞道。
“你怀疑这粮食会有什么问题?”冷夜问云溪。
云溪点了点头说:“只是怀疑,还要看看真实的情况。伯嚭一定会从中作梗,如今太子失去了伍相,势单力薄,也是时候再找一些可以信任的大夫了。”
三个人互望一眼,又都默默地看向岸边的太子。
太子已经不哭了,他一边往江里撒着祭品,一边哀戚道:“戕忠臣兮无道,天亦悲兮地恸,江鱼虾兮勿伤,念英雄兮苍茫……”
撒完祭品,他走了下来,对着众人道:“回去吧。”
看到折虞,他问道:“还有什么消息吗?”
“大王召被离大夫进了宫。”折虞回道。
“为什么事?”云溪有点担心。
“不过是也想惩罚被离大夫而已,”姬友淡淡说道:“别担心,有离在,他父亲不会有事。”
王宫中,吴王正在训斥被离,“你和伍子胥背着寡人说了不少话吧。”
“大王明鉴,不过是讨论一些政事。”被离不卑不亢。
“哼,明明说了寡人很多短处,别以为寡人不知。”
“臣子让大王不信任,也是一种过错,您尽可以处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