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差听了又惊又气,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何出此言!”
“大王,”伯嚭跪在地上说道:“臣冒死进谏,句句实言。臣有认识的商贾来往齐吴之间,说在齐国千真万确见过伍封。而且……”伯嚭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太子可能也知此事,那年狩猎越王遇刺,传言就是伍封主使,太子负责追查此事,最后推到齐国人身上不了了之。现在看来,不是也和伍封变成齐人一事合对上了。”
夫差气得捂着胸口,不知该说些什么,对着下人喊道:“把太子给寡人叫来。”
“大王,等等。”伯嚭有些颤抖地说道:“太子与伍相情谊深厚,自然是有一番说辞为他们推脱。不管大王信与不信,但臣就此暴露,得罪了吴国储君,日后如何立足啊!”
“你不用担心,寡人不会提及你,你且退至殿后,寡人先问问清楚。”夫差命道,宫人领命离去。
姬友进殿后,夫差脸色已缓和,温和说道:“前几日文台酒宴,寡人看到你、姬地、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贤能之人,寡人之心甚慰。只是这许多日,怎未见过伍封?”
姬友略微吃了一惊,随即稳住心神回道:“吴国地大,他去巡防,确实数月未归。”
“寡人身居宫中,见他的机会不多,是数月未归,还是数年未归?”
“儿臣也长居东宫,处理政务,未曾留意。”
“就是说,你也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然,以你们的关系,他回来怎会不去拜访你呢。”
“父王何以问起此事?”姬友问道。
“哦,寡人在齐国的密探得知伍封在齐国。”
姬友听完,只轻描淡写道了一句,“儿臣不知。”
吴国认识伍封的人很多,在齐国遇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现在伍封有鲍氏护佑,吴国也没有办法为难他。就算父王知道了,最坏的结果也是对着老师撒气。即使没有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早已无法调和。能保住老师的血脉,也算是上天有德了。
夫差看着姬友的态度,冷笑一声道:“你回去吧。”
姬友告退。
伯嚭从殿后走出,正要说什么,夫差挥了挥手。。
他在榻上坐了很久很久,最后站起身对下人说:“把属镂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