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友回到座位上,不停地看向高台上有来有往的夫差和姬地。
云溪察觉,宽慰他道:“大王喜欢听好听的话,王子地去奉承自然讨他欢心。殿下是做事的人,和他不一样。”
姬友看着云溪,温柔地笑了笑说:“我不担心父王宠爱姬地,只是怕姬地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我看他行事鲁莽但并不傻,说利用,不如说是合作。”云溪做出自己的判断。
姬友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伍子胥回到家后,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对着来陪他的被离大夫说道:“我曾在郑国、楚国的边界上拉弓搭箭,横渡长江、淮河,自己来到这里。先王相信我,欣赏我的才能,听从了我的计策,攻破了楚国,帮我凌辱了敌人。我想报答先王的恩情,却落到这样的地步。”
“大人,您尽力了,不愧对先王,更不愧对天地。”被离安慰他道。
“我倒不是怜惜自己,太子和云溪他们已劝我多次,我早已表阴心迹。只是现在,我怕这灾祸也落在你的头上。”
“大人不必担心我,我没有过错,想必大王也不能无端责罚。倒是您,您这是想做什么?劝谏不被听从,自杀也是没用的。”被离似乎看出了什么,担心问道。
“如果我的命能换大王清醒,也是值的。而我最担心的是大王会赐死我,这样他就和桀、纣一样了啊!”
“如果您有这样的担心,那就逃走吧!”被离说出自己的办法。
“逃走?去哪里?楚国、郑国肯定不会去,去齐国、晋国又和吴国成了敌人。我忠信一生,感恩先王,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就坐以待毙吗?”
“就算死在吴国,也都是命运的安排。”
被离看了看决绝的伍子胥,一声叹息。
太宰府上,一片莺歌燕舞,伯嚭最近得了封赏,左拥右抱,好不得意。
门外传来几声哨声,丽姬附耳传话,伯嚭脸色一沉,遣散众人,自己来到了书房。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吗?”伯嚭对眼前的细眼男人不满道。
“白天我来不了,晚上大人夜夜笙歌,难不成等您怀抱美人入寝的时候来找您?”离边说边玩弄着书桌上的玉石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