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此次的任务是借粮,自然不能过于执拗坏了计划,只好站了起来。
“父王,儿臣有错!”姬友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太子,何出此言?”夫差抬头道。
“父王,伍相已去东宫和儿臣说了今日下臣冲撞之事。儿臣赶来说一句,她虽出言不逊,但确实对吴国忠心耿耿,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她是儿臣的姬妾。”
“什么?!他不是个男子吗?”夫差瞪圆了眼睛。
“父王,她是文相的学生,为越王做阵前占卜,所以一直都是以男子装扮示人。儿臣在越国监国时就与她交好,两情相悦,幸得越王成全,将她送入吴国。她入东宫之后,对儿臣忠贞不二,对吴国之事更是全心全意。不然,也不会得伍相赏识。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又一直受儿臣宠爱,难免有些任性,这才在殿前失仪,冲撞了您。”姬友一口气说了下来。
文种听了,脸色愈发地青白。
夫差和伯嚭有些微微发愣,在努力消化着姬友的这一段话。
“父王,是儿臣管教不严,您把她交给儿臣吧。”姬友又说道。
“这么说,虽然她是越王的宠臣,但她现在是吴国人?”夫差总结道。
“正是,她叫云姬,是吴国人,是儿臣的女人。”
“伍相竟然带一个女人上殿,真没想到。”夫差有些感慨,又有些好奇,“罢了,寡人的鞭子是不打女人的。你把她带回东宫去惩戒吧,但不可轻饶。”
“诺。”姬友领命而去。
文种松了一口气,伯嚭则一脸哂笑地看着他。
殿外,云溪经过一番情绪波动,早已有些昏厥。
姬友走过去,三下五下解开绳索,把她抱到了车上。
迷迷糊糊中她似梦似醒,断断续续地对姬友说着:“太子殿下……姬友……我要离开了,你要忘了我……好好活着……”
姬友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