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相信你就试试看。”云溪死死地盯着离。
离只感觉心里扑通一声,人像沉到了水底,随即他又轻笑起来说:“别忘了和文相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准备看场好戏,哼。”
随着“吱呀”一声,他早已翻窗而走。
第二天下午,云溪按照离给的时间来到一家食肆。上到二楼,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早已静静坐在窗前等待了。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向云溪,清瘦的脸庞浮上笑容,眼神还和从前一样炯炯有神,温声说道:“清越,你来啦。”
云溪也静静地看着文种,刚离开越国时,这是自己最想见的人,许久不见,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感觉。
云溪默默走上前,行礼说道:“文大人。”
云溪略显生疏的寒暄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文种示意她坐下,默然不语。
“云姬以前不是住在文相家吗?又是师生关系,怎么看上去如此疏离。”离笑眯眯地说道。
“我如今已是吴国太子的云姬,自然和那时不同。”云溪淡然说道。
“是我没有……”
“文大人,”云溪打断他,“您这次亲自到吴国来,所为何事?”
文种本想问问近况,但云溪直奔主题,他也不得不调整了语气说道:“借粮。”
“越国一直风调雨顺,在我离开时就已经建好了数个粮仓,这些年又无战事,怎么会缺粮呢?”云溪提出疑问。
“国家运转,难免不周。时而缺粮,也是正常。”
“恐怕文大人借粮是有什么谋划吧?”云溪说话越来越直接。
“清越,这不关你的事,你只在东宫做好自己就好。”文种说话还像从前一样语重心长。
“要是只想做好自己,那时干脆不出山得了,不比这东宫自由?”云溪开始堵着气说话。
“我这次约你出来,除了想看看你,叙叙旧,还有是希望你就算不和离合作,也不要阻碍他的行动,他都是在为越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