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伍子胥又看了她一眼,冷冷说道:“那伯嚭若没收了越国的好处,为何在朝堂上一个劲儿地鼓吹越王如何如何敬佩大王,大王高兴地恨不得明天就整军前行。你在这里又充什么好人。”
云溪自知没办法说下去,行礼准备离开,临走前说:“不久鲁国会来一位使者,希望大人能好好阻挡,最好不要给他机会。”
“等等,”伍子胥说道:“上次大王北上,说他会无功而返的人是谁?”
“正是我。”云溪道。
“你是如何得知?”
“占卜得知。”
伍子胥听了,示意云溪在他对面坐下。
“这次大王照例会北上吗?”伍子胥问道。
“未知。努力劝阻,也许能改变。”
“老夫这段时间会不会有什么事?”伍子胥说这句话时像一道考题。
“不出意外,您近期会北上,可能会出使齐国。”
“怎么会?照你这么说,那是不用打仗了?行了,你去吧、去吧。”
云溪再度站起来,说出最后一句话:“您该多为自己打算了,如果现在改变策略,您还能保卫吴国到最后,吴国的将来需要您。”
伍子胥听了没有说话。
姬友回来,看见自己的老师自知是什么事。
“父王刚刚从齐国回来,若今年再北上,三军疲惫。我已拜访过王孙将军,他决心助我,老师您就别出面了。”姬友道。
伍子胥瞥了一眼姬友说:“你自做你的事,我为人臣子怎么能不尽到自己的责任。大王这几日如何,哪天适合劝谏?”
姬友心里叹了一口气,说:“近几日,太宰大人日日在父王耳边谋划。如果老师决心去,尽早也好。”
第二天一早,伍子胥就进了宫。
“大王,想比那遥远的齐国,与我们相邻的越国才是心腹之大病啊!您千万别听信他们那虚伪欺诈的言辞而放过越国。齐国,就算我们攻破了,也是难以管辖,就像得到了一块满是石头的田地,没有地方可以种植粮食。倒是越国,我们攻打他们,吞并他们,才是强国之路。”伍子胥一番言辞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