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着梅园的小湖,冰冷的光随着涟漪一阵阵荡漾。湖边,文种和范蠡正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云溪的东西你得帮她收拾一下,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范蠡对着文种说。
文种并不回答。
“少禽……”
“你怎知她不会回来?”文种抬起头,“她一定会回来,按我的计划,不出十年,一定能打败吴国,我会亲自接她回来。”
“十年?她与太子友相处十年,你去接她,她还回得来吗?”
文种攥紧了酒杯,紧紧地盯着范蠡。
“破吴之后,带她走,离开这里。”范蠡认真地看着文种。
“离开?做成这一切难道是为了离开?”文种不认同。
“越王受了太多屈辱,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对于我们,功成身退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文种饮尽了手中的酒,没有说话,也没有同意范蠡。
范蠡摇摇头,轻叹一口气,说道:“十年后再说吧,先走了。有空去看看云溪吧。”
文种依旧没有说话,只抬头看天上残缺的月亮。
王宫内,折虞还在罚跪,一夜一天了,太阳照得他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厥。
越王走到他身边,冷声说道:“可知错?”
折虞沉默不语。
“你和云溪很要好啊,看你不像寡人的侍卫,像她的。你看上她了?”
“没有。”折虞回答,“她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吴国太子回国后,她不曾回过他一封信,也没有给过他任何信物,是铁了心为越国尽忠的。”
勾践突然弯下腰笑起来,面对面贴着折虞的脸说:“对啊,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寡人信任她,姬友喜欢她,哈哈,天选之人。”
折虞慌忙低下头。
勾践站起身,看着趴跪在地上的折虞,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范蠡又来土城探望云溪,这次云溪没有避而不见,在院子里摆上了茶,和他同饮。
“听说你前两天被折虞带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