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说如果云溪和文相……您就再也不与他来往。”
“如果他们之间没什么呢?”姬友问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竟然浮出一丝笑意。
冷夜看呆了,也被问懵了,结结巴巴道:“那,那问题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如果是的话,还是得……”
“他又没有和谁怎么样,怎么就能说他是呢。”姬友打断了冷夜的话,继续说道:“云溪救了我,足以表现他的忠心,别的暂且不提。”
姬友说完,嗅了嗅梅花,也折了一支带走了。
冷夜看了看太子,又回头望向云溪的住所,一股寒气从他眉宇间升起。
依旧是梅园内,这次来的是文种。
文种站在榻前,数落着云溪,从一开始的翻墙进梅园遇见姬友,到后来总是出入太子府,屡劝不听。
云溪起初自觉理亏,默不作声,到后来心生委屈,竟泪眼汪汪地哭起来。文种很少看到云溪哭,一时有些失措,看到云溪擦眼泪的帕子是曾经自己借她用过的那一方,心头更是一动。赶紧蹲了下来,拿过帕子,帮她擦起了眼泪。边擦边说道:“清越,你一直这样抛头露面,卷进纷争,我是想护你。”
“你只顾护我,却没问过我想要什么。就说现在,你从未问过我吃不吃得下,睡不睡得着,伤口疼不疼。我的这些错,还用你这样仔细地分析吗?你们都一样,太子来质问我,连你也是质问我。”云溪身上有伤,心情烦闷,满腹委屈。我明明救了太子,却没有一个人说我有功劳,赏我点什么。还招来这么多教训,真是亏大了。
“是我疏忽了,连日审问刺客,你和他曾经相识,怕他乱说对你不利。”文种的语气温和起来。
“念由他怎么样,怎么处罚他?”
“还说他的名字!不要再提,你和他不熟,也无需管。”文种刚刚温和的语气又渐渐强硬起来。
云溪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闭上了嘴。
“刚才你说太子质问你,问你什么?”文种问道。
“没什么,一些小事。”云溪怕说出来又多事,还是算了。
文种没再说话,帮她整理了整理被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