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瞪了瞪眼睛,叹了口气,向太子行礼出门。
关门的一刻,云溪对折虞说道:“早知道你不帮忙我就不来了,我再也不来了。”
门内的姬友听到又微微蹙起双眉。
梅园内,文种负手站在屋内,等云溪悄悄走进来,他定定地看着她问道:“我说的为什么不听?”
云溪沉默不语,说也说不清楚,多说无益。
“如果是鹿郢让你去做什么,不必理会。如果你真心想和吴人成为朋友,想好退路。”文种说起话来依旧一板一眼。
但云溪不喜欢这样的一板一眼,像真心之外套着的一个壳子,你不知道他到底关心的是什么,也不敢自以为是的猜测。她抬头看向窗外,半轮清月挂在天上,让她想起了姬友的眼睛。
姬友此时正在沐浴,冷夜站在浴桶旁不时地往他身上浇着水,他则靠在桶边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他指着自己脑后的风池穴说道:“冷夜,你帮我按按这里,像云溪那样。”
冷夜笨拙地仿着下午记忆中的样子一顿揉按。
“不对,你再按中间这里。”姬友再次发来命令,冷夜的手又挪到中间。
是哪里不对呢?手法上冷夜的力度更大一些,按完也很舒展,可是却没了那一种感觉。那种一触则通全身,酥麻的感觉。姬友回想起来,喉头不禁动了一下,赶紧掬水洗了把脸。
时间一天天过去,云溪再也没有出门。她打理梅园,弹琴,喝茶,日子过得倒也安心。只在偶尔会仰天长叹,别人穿越谈恋爱的谈恋爱,搞事业的搞事业,金手指一开,爽到不行。我怎么是这样?天天拔草除虫不说,穿得这么久远,根本不知道这段历史的细节,甚至连姬友这个人都不记得。就想吃个点心还扯出一堆事,惨啊!
正感慨着,折虞走了过来,云溪低头看一眼又抬头望天,不想理他。
“云先生还在生在下的气啊。”折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