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变了一种语调冷声说道:“如果贵国认为我国罪不可赦,那么我们就烧掉自己的宗庙,沉掉自己的珠宝,带领我们的五千士兵和父老乡亲一起和贵国拼命。我们拼死抵抗,群情激愤,这样不会伤了贵国的士兵吗?你们看应该杀我们好,还是不杀我们好呢?”
吴国使者听完面露难色,说道:“越使请在帐中稍坐,待我去禀报大王。”说完就赶快走了。
文种的外交手段自是不如小觑,有理有节,软硬兼施。云溪一面感慨着,一面朝帐外走去。
“清越去干什么?不要乱走!”文种在背后说道。
云溪想说去茅房,又怕文种担心自己的女儿身,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在门口透透气。”就走出了营帐。
对着营帐口的卫兵说去解决内急,他们便没加阻拦。
走了一路,没有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倒是撞见了要去找夫差议事的伍子胥。
他看了看云溪的衣着,说道:“越国人?”
云溪行礼说道:“小人是越使的随从。”
“哼!趁早告诉你主人,赶紧收拾收拾走人,谈和是不会成功的。”伍子胥说道。
“哦?您还没见到吴王就知道了结果,这吴国是您说了算啊!”云溪说道。
“大胆小儿,轮得到你在这里挑拨离间、评头论足?”伍子胥有些恼怒,正要发火。
“老师,父王正召我们去帐中议事,一同走吧。”一名男子温和的声音在云溪背后响起,为她解了围。
这声音低沉有力,平和温暖。云溪转过头去想看看是谁,男子却已经转身走开了。
伍子胥听后正了正衣襟,快步随男子一同走向夫差的营帐。
云溪望着远去的一老一少的背影,想想刚才也有点后怕。如果不是有人解围,伍子胥暴怒起来,拔剑把自己砍了都说不定。云溪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救命恩人也不找了,赶紧回营帐去找文种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