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低头笑笑,说道:“大王,因为我劝谏警醒,大王要冶我罪吗?”话音刚落,云溪脚下一软,跪倒在勾践脚边。原来折虞踢了她一脚,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大王,不如让范大夫来。”
勾践想了想还没说话,谁知云溪却扶着勾践的腿、腰带和手臂站了起来。勾践一脸愠怒,喝到:“你!你……”
云溪伸出一根手指,压在自己嘴上说:“嘘!大王,小人都是肺腑之言,吴越马上战事又起呀!你要做好准备、准备……”她嘴里吐着酒气,混合着衣服上淡淡的香气,一股脑朝勾践扑来,勾践也喝了不少酒,只觉得头有些晕,一把把她推开。说道:“让范蠡把他带走!一个月内不准出门!”折虞马上指挥左右,把云溪架走了。
第二天云溪酒醒,玉儿在床边给她擦脸递水,告诉她范大夫和文大夫在客堂等她。
走进客堂,就看到范蠡和文种一脸严肃地端坐在椅子上。范蠡见云溪走进来,说道:“坐,清越。”待云溪坐下,范蠡又说道:“清越,这次是你运气好。在大王兴头上扫他的兴,只让你在家里禁足,这处罚算是很轻了。”
云溪没有说话,文种道:“以后还是少喝酒,清越性情本就朴实自然,官场上的禁忌确实很多不懂。我看,为了保险起见,以后即使成年了,也在范府做谋士,不要独立出去。”
云溪揉揉有点疼的头,说道:“无所谓,反正我们大家也快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云溪!”范蠡打断她说道:“我知道你知未来事,可是别人都不知。别人不知,若是好事,自是借你吉言,若是坏事,这未尝不是一种诅咒。你就是没有吃亏,所以不知轻重,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云溪正要开口说话,这时计倪走了进来。他看了云溪一眼,又看了文种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范蠡道了一句:“无妨。”计倪才开始说话:“清越,这次也就是大王得胜,不愿意坏了自己的兴致,对你才从轻发落了。”
云溪道:“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忠言逆耳,我就是劝谏。如果大王因为我居安思危,冒死进谏而冶我的罪,那这样的大王你们跟着他干什么?!”
“先不说你理想中的贤君能有几个?就我们做臣子的想做一番事业,就一定是千古流芳的君主才可以吗?正是那些有弱点的君主,不那么强盛的国家,才有我们发挥才干的空间。”范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