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溪不假,但占卜术就确实不太会。”云溪拍拍身上的土,心不在焉地回答。
“真的不会,又何以立于范府?”白衣公子说道,听口气似乎有点不高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云溪一边反问,一边暗自想,这云溪的人设不是一般的坑,我既没她的气质,又没她的才学,以后怎么混?
“虽说你现在是范大夫的谋士,可若真有才,也不会屈于一府之中,最后不都是想为国所用吗?”白衣公子说完,静静地看着云溪。
云溪把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年龄尚幼,资历尚浅,为国所用还早着呢。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来算算的,我怕是帮不了你。”
白衣公子听了冷冷笑了几声,说道:“最近不知从哪里兴起的传言,说是范大夫得一谋士,世外高人,料事如神。今日得见,也不过如此,欺世盗名之徒罢了。”说完起身就走,黑衣男紧紧跟在后面。
云溪也立刻站起身追出去说道:“等等!”
白衣公子转身望向她,眼睛里似乎有所期待。
云溪走到他身边说道:“边走边说。”一行人便随她一起走起来。
“所谓善易者不卜,我们修习天地阴阳之道,是为了能通透这万物之后的规律,也就是所谓的道。既是如此,君子当顺其自然、顺势而为,都算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况且算多了泄露天机,都是极损之事啊!有一天雨夜,我强行执卦,结果被天雷击中,昏迷几月未醒,便悟出此等道理来。我……”云溪一路上慢慢悠悠地说,嘴巴却不曾停下来。白衣公子有时是点头赞同,有时又是蹙眉思考,有几次想和云溪讨论一番,又被她说“我知道你想的”而搪塞过去。
就这样,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云溪忽然说道:“你看,说着说着,我快到家了。今天和你探讨的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的思考,等过几日,咱们再一起探讨探讨你的想法。再会。”说完,行个礼,叫上云玉,就向右街走去,快步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