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公还是将信将疑道:“又胡说,一百文一块绣帕,那这得卖多少钱啊?”渔婆下意识地用手指头数绣帕……1百、2百、3百……一贯。数到第十块,渔婆激动地抽过去了。
皇恩寺内,法智禅房中,薛神医给宇文泰扎了针,把宇文泰扶坐起来。法智盘坐于宇文泰身后,双手搭在宇文泰背上。
“你将真气导引入他的体内,经承灵、上关、风池、京门、悬钟、五枢、本神,运行一周天。”薛神医吩咐道,未几,只见法智和宇文泰头顶都冒着白烟,宇文泰嘴巴微微翕动,仿佛念念有词。直到法智疲惫地收手,宇文泰汗如雨下。
“大师的禅功果然了得,你这样为他输送真气,不出三日,他的伤定能痊愈。”薛神医道。
“他体内的阴毒如何?”法智禅师疲惫道。
“我只能尽人事。”薛神医缓缓道:“至于能不能解毒,就看他的造化了。”
法智叹道:“他的父亲当年善缘匪浅,希望能给他带来福气。”
“当年的那桩公案,我也略有耳闻,想不到大师已是方外之人,还对那段尘世前缘念念不忘……”
法智唏嘘道:“惭愧,惭愧,老衲始终参不透。”
法智与薛神医联袂离去,当夜月上中天之时,宇文泰猛地睁开眼睛,他打量四周,最终轻手轻脚,警觉地下了床,脚步蹒跚的走到窗前。
窗外月凉如水。
门外有人影靠近,宇文泰赶紧躺回床上。
法智进来,走到宇文泰身边,摸了下他的额头,又号了下他的脉搏。突然宇文泰出手,扣住了法智的脉门。突觉一股浑厚内力反震,一震之下,竟把自己的手指弹开。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宇文泰侧身道,他借着月光端详这老僧,想不起自己在何处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