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义道：“我知道你上次是故意骗我。”

秦若嫣诧道：“啊？你知道？”

甄义想了想，或许是今日宇文泰与木芙蓉之事给他触动太深，也或许是心里对秦若嫣的愧疚已迫使他不得不真正面对这件事，他决定今天还是和秦若嫣好好谈谈。

“秦小姐。”甄义斟酌再三，开口道：“有些话，甄义要跟你说明白。”

秦若嫣安静地看着他，看到甄义那迟疑的模样，不禁想起了多年前他离开长安前往朔边之时的那一天。

“甄义，你是个坏人么？”秦若嫣轻轻地说。

甄义反问道：“你说呢？”

秦若嫣凄然一笑，彼此心下了然，这些天里，甄义成为俱文珍走狗的事已传遍了整个京城，白马将军从最开始进京时的万民拥戴，已沦为现在的爪牙，鹰犬等称呼。

但秦若嫣还是爱他，也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毕竟不管经过多少年，经历什么事，一个人的本性永远不会变，就像她爱了甄义十年这样。

第173章 一言为定

“别人怎么说你，我都不信，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是我就要你亲口说，你不是个坏人。”

甄义一口气登时上不来，心里跳得通通响，秦若嫣却依旧笑得很灿烂，认真道：“我秦若嫣要嫁的人，绝对不是坏人。”

甄义已经有太多年没碰上过这种感觉了，它来得比浩瀚的漠海更强烈，比绵延的群山更沉重，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这身长八尺的雄伟男儿，不禁一瞬间也红了眼眶。

他叹气道：“我说的话，你都相信么？”

秦若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