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视线从他的肩膀移至他脸上,神情隐忍。

白泽说,这两年他们常常见面,也常常一起吃饭,宋奾的绣坊是他帮忙买的,绣坊里有人闹事他也会帮忙处置,勇毅侯府为他相看的赏春宴宋奾去了,直到后来媒婆上门。

他不在的两年里,她身边一直有个人。

他以前从来不把萧珩壹放在眼里,直到现在才发现,也许在宋奾心里,萧珩壹,举足轻重。

方才那样鲜活的人也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是自己生生错过。

卫凌越想心里越灰败,不敢再深思,他又看过去,冷静问:“你喜欢她?”

躺在床上的人呵呵一笑:“卫大人,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卫凌没答,以前不知,现在应是懂了。

“卫大人,你知道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吗?”萧珩壹忍着痛坐了起来,“她回不去肃清侯府,她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早出晚归的忙活,养活一大家子人。”

“你见过她的手指吗?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被针扎的口子,你知道一家铺子从最初走到现在经历了多少困难吗?别人家的姑娘夫人,有谁会有这样的遭遇?”

“两年来,她面纱不离身,你知道为何吗?因为她怕被人认出来,别人一口一口唾沫能把她淹没。”萧珩壹越说越气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卫凌,因为嫁给了你,因为与你和离!”

“你如今又在做什么?你明白过来自己离不开她了?想重修于好?我请求你,离她远些吧,没有你她会过得更好,这个世上,最不配拥有她的人就是你。”

萧珩壹字字珠玑,卫凌一句都反驳不了。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了,他才愈加难受,心疼她受过的那些苦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