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岑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着脸抬头：“你脑子有毛病？”

姜离宋：“……”放弃劝说。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姜离宋便学着顾岑啃了一会糕点，但吃了几口又觉得太甜糯了，便放下了，想了想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现在这样的，”姜离宋低下头，搅匀了茶杯里浮动的茶叶，“前些日子……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于邻安城的信。”

见顾岑脸上并没有反应，姜离宋这才停顿了一下动作说：“哦，之前怕你分心，一直没告诉你，当初新帝登位后，先是把林边想贬为庶民流放弗北，又将林之鹤圈禁在邻安城封地上，令其不得入京。你看太子有什么用啊，还不如人家五王爷实际行动来得让人感动呢，你当初就应该选择五王爷。”

这也是这几个月以来，顾岑第一次从姜离宋的口中听到京都里的那几个人。

她慢慢喝了口茶，道：“你有事说事。”

姜离宋最后那句话说的并不对，但顾岑现在并不在乎这些，故而懒得解释，毕竟她真的厌恶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更不想浪费口舌在那三个字身上。

姜离宋愣了一愣，见顾岑当真对太子彻底冷心冷血，并且一点也不愿意提到他，只得跳过这个话题，回到上一个话题，轻轻地皱了皱眉：“林之鹤给我捎了封信。”姜离宋张口卡顿了片刻，才把剩下几个字说完整，“问我安。”

顾岑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喝完了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又没回他信，你冷笑什么。”

“我又没笑你。”顾岑平静道。

姜离宋这才接着说，“很久之前我跟你说过，我跟他是有那种关系，我那时候也确实……喜欢他。”

顾岑冷淡地下定论：“林之鹤不是好人。”

“这个我知道，他们林家人除了现在这位新帝正常点，哪个正常过了。只是谁没有年少轻狂瞎了眼的时候，就说顾岑你自己不也……”

话音未落，顾岑又伸腿给他来了一脚，姜离宋猝不及防大叫一声，却听顾岑面无形容道：“你少往我身上扯。”

顾岑自己很清楚她过去是因为印体才受制于那个变态，跟姜离宋这种明知火坑还往里跳的不一样。

但她懒得解释，也自觉没那个必要。

姜离宋只得抽了抽气说：“行我不往你身上扯，我那意思就是说，我当初知道他的身世处境，所以他做的那些坏事，我一直都觉得情有可原，毕竟他从一开始也是被逼无奈，但是……后来我之所以跟他分开，并非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因为我这几年经常随着使节去周边几国拜访，他觉得他只是我其中一个姘头之一。我当初听到他这番话，气得当场捅了他一刀，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顾岑很不在重点地慢慢问：“捅了哪？”

姜离宋瞪了一眼思维直得让他受不了的顾岑，阴恻恻道：“手臂。”

顾岑事后诸葛地点头：“应该把他杀了的。”

姜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