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血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因为蛊毒而绞痛的心脏渐渐地得到了缓解,周身被铃兰草气息围簇,脉搏因此跳动得不规律。
于是,在顾岑仍然还在给他放血的时候,林边寒终于有了力气,一把按住了顾岑的手腕,随手扯下外衫按住了她的手心。
林边寒抵着她的下巴尖,由下往上地盯着她,缓缓地说:“岑儿,孤现在就想吃小鹿。”
顾岑好像变得很迟钝,以至于等林边寒的吻落下来,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林边寒那话是什么意思。
顾岑看着他半敞的,她眼睛睁得有些痛,但看到他跳动的心,纹身随着他脉搏的跳动缓缓起伏,她看着那四个字,喉咙就好像被一把尖锐的bishou抵着,哪怕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在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但是那四个字纹身在眼前晃动,让她怎么无法开口拒绝。
于是,在灯火昏暗的屋里,窗外海浪狂风呼啸着,他抓住她手腕,倾身下来。
……
……
夜半时分,顾岑醒了。
她疲倦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被林边寒勒在怀里,顾岑忍着酸楚,把他推开。
她觉得喉咙很干很哑,本想起身倒杯水喝,但刚要起身,手就被林边寒握住了。
顾岑呼吸一紧,开口:“疼啊。”
发出声以后,不出意外地听到,自己的声音真的哑了。
但她一出声,林边寒就松开了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顾岑看了他一眼,别开头,低低闷闷地讲:“你把衣服穿上。”
“好。”林边寒听她的话,悉悉索索了一会,才跟她说,“穿好了。”
顾岑没回头看他,只是把侧脸埋在枕边,哑声说,“我渴了。”
林边寒遂意下了床,没敢给她倒凉的,便亲自出去了,过了好一会才回来,端了一碗热的姜茶过来。
顾岑这才慢吞吞地靠着榻背坐起来,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姜茶,但林边寒却执意要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