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慢慢攥紧拳头,直视着林边寒问道:“有何不妥?”
“不觉得恶心?”林边寒冰冷一笑。
顾岑不知死活般,仍然直视他:“哪里恶心?还请殿下赐教。”
“你自己在京都什么名声你自己心里没数?顾岑,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还是孤的妹夫这一身份?”
眼看着两人huoyào味越来越重,宋眠咳嗽了一声,试图chāj话题:“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太子寒戾的眼神直射过来,“闭嘴,孤跟顾岑说话有你什么事?”
宋眠望着他片刻,选择扭过头,认真地劝说顾岑:“师哥,你就实话告诉太子殿下,你是陪南侯王去寒宁台看冰嬉比赛,回来的路上见我腿受了伤,这才好心送我一程,并非是拐了我到处游街。”
顾岑沉默无言地看着他:“……”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结果就是,林边寒听完宋眠的话后,非但没有降下火气,神色还更加阴沉了,他凉津津地开口:“南侯王又是个什么东西,看来顾大人这一天下来还挺忙的?”
苏成硬着头皮挪到了一身火气的太子身侧,附耳低声提醒,“殿下您别气糊涂了,南侯王是国舅啊。”
闻言,林边寒愈发沉冷地盯着顾岑,冷嘲热讽地说:“看来是军机处的事务不够忙,顾大人还有兴致陪南侯王去寒宁台?还陪了一身酒气出来?”
顾岑面不改色道:“这殿下就要问问皇帝陛下了,毕竟是陛下要微臣去的。”
“平时没见你威风,顶嘴你倒是能耐得很?”
林边寒嘴角被扯得更青了,他沉着脸拿起软冰袋用力地按压了几下嘴角,听到顾岑平平静静地说,“就事论事,微臣撞伤了殿下一事,微臣认罪。但其他的污蔑,微臣一概不认,殿下非要觉得微臣败坏朝纲风气,微臣唯有请陛下明鉴。”
林边寒轻轻地笑了,“你以为撞伤孤的罪名很轻吗?”
顾岑形容淡漠,袖着手道:“微臣但凭处置。”
话音一落,林边寒扔了手里的冰袋,脸上没有掺带任何表情,出声下令:“来人,即刻把顾岑关押起来。”
宋眠伸手拦在顾岑身前,抬头道:“太子殿下,师哥罪不至此。”
顾岑反手把宋眠推到身后,把声量压低到只有他俩听得到,“没事,你先回去吧,他关不了我两日的。”
这事儿严重不严重,顾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但毕竟她撞翻了太子的鸾车,还害他受了伤出了糗,依照太子殿下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会轻易饶过她,至少也得从她身上出点气,不然这事儿过不去。因此,他想要关她就关吧。反正等过两日皇帝那边问责下来,太子无论如何都得放她走。
宋眠皱着眉还要说什么,但外边的侍卫已经进来抓人了。
顾岑没等他们上手来抓她,自己转身往殿外走,她对东宫太熟悉,自然不用人带路便能够轻车熟路过去内牢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