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锦收回视线,想要喝口茶水,刚触到茶盏才发现已经凉透。
“向邪神祈愿是有代价的。”
“只要本王能给的了。”
“本座要鬼族的臣服。”
“好。”
妄逐离开后,荼替她上了盏新茶。
新泡的茶泛着淡淡的热气,拢着绝美却又病态的面孔。
自打入了冬,赤锦又病了几场,身形越发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大人,为什么还不杀那个顾儒沐?”
“莫要心急。”赤锦轻咳了几声,川乌替她关上窗,“即是天子,身上带些天上的气息也是正常,再者,人间需要阴君,他还不错。”
荼没说话。
赤锦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本座等着你。”
咚的一声,荼跪在案前,川乌暗中呲牙,荼这跪的结结实实的,听着就疼,虽然他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迷,但也随着荼再一次跪了下去。
谁不想命长点?
膝盖还没碰地,赤锦一抬手,川乌只感觉到一阵吸力,再睁眼已经是在血玉镯中。
没了旁人,赤锦终于放松些许,懒散靠在椅上,一手住在扶手上托着脸。
“荼伯,你在天外天时便跟在本座身边,我知道有些事你知我不知,也信你有什么苦衷,我等你开口。”
“谢大人厚恩。”
赤锦起身亲自扶起荼,温声道:“本座从未怪过你,魔界,还是拜托荼伯了。”
荼下颌上挂着的胡子轻轻抖了几下,后退一步,弯腰恭敬一拜。
“老臣定不辱使命。”
夜色总是能遮掩罪恶,今夜皇宫怨气更重了几分。
冷宫内,白着张脸的前太妃匍匐在地上,卑微的像是个畜牲。
冷宫的木窗子已经被吹破,细碎的木屑和着木片噼里啪啦地碎在地上。
那疯女人颤颤巍巍捡了一块,看着自己的手腕。
“哧——”。
起风了,顾韶瑗折了朵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