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锦没想到,阿库姆图也在,她挑下眉,自然地行个礼,落座,行云流水,忽略掉阿库姆图打量的目光。
“靳大人来了?正好,使君也在。”
“见过使君,在下靳迟。”
赤锦起身,遥遥一拜。
阿库姆图也像模像样的起身,照着大夏的礼节行个礼。
“原来是国师大人,久仰久仰。”
顾儒沐坐在主位上,看着两人的模样,心底谋划着什么。
“二位既然都来了,就正好说一下我们两国事宜。”
“昨日妍妃病逝,靳大人可有耳闻?”
妍妃就是那个西凉送过来的美人,只在宫里待了半月就去了。
赤锦故作震惊道:“皇上节哀,臣确实不知。只听闻皇上与妍妃娘娘虽相处时日短,却仍十分关心娘娘,也常去胭脂阁走动……恕臣多嘴,请皇上责罚。”
赤锦在外人面前一向给足了顾儒沐面子,顾儒沐也不会做多为难,对她“宽容至极”。
之间顾儒沐摆摆手:“责罚就免了,只是不过半月,贵妃竟显露出得了疫病,这是你西凉的失职,使君大人,若因为这个,扰了我们两国的安邦大计,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西凉必须给朕、给我大夏个说法。”
阿库姆图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昨夜线人一来消息,他就做好了打算。
阿库姆图起身,像模像样地往地上一跪,听着声音,若不是地上还铺着厚毯子,赤锦估摸着这膝盖不肿个三五天是消不下去的。
“陛下,您应该相信我们大凉的诚心啊!妍妃在大凉名声极好,平日大凉宫中宴会都会召请她献舞,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使君,若照你那么说,妍妃是初到大夏水土不服才染了病?”
赤锦打断阿库姆图,眼皮一掀,往后一靠,眼里三分讥笑三分算计,余下的四分是猎人看见猎物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