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己想起那一对让她又爱又恨的小石狮子。

如果是他的技艺……

可以肯定的是，这世间能拥有这种技艺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

而她又通过高显微镜，估算过卞通那可怕的年纪……

裴淮见她在想事情就没打扰，片刻后，苏己眼皮一滞。

她问裴淮，「你跟卞律师是怎么认识的？」

裴淮回忆片刻，「他帮裴氏打过一场官司。」

苏己拧眉，「就那么认识了？」

裴淮说是。

苏己觉得诧异是有道理的，因为从第一次见到卞通，他对裴淮的态度就十分亲昵且恭敬。

可卞通是什么样的人？

那

可是……「软饭硬吃」的人！

就算你是他的大客户，出手阔绰大方，他顶多给你个笑脸、帮你好好打好官司以便长期合作，但绝对不会是对裴淮的这种态度。

裴淮没说以前，苏己一直以为他们是有过命的交情。

还有一个细节。

当初关于那只镯子的由来，以及设计的巧妙之处，都是那场官司结束以后的车上，卞通跟他们说的。

好一会儿，苏己视线再度聚焦回裴淮身上，她幽幽地，「如果你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说不定可以问他。」

「……」

几秒后，裴淮以陈述句的语气得出结论，「我跟他以前认识。」

苏己点头。

裴淮再说，「你觉得之前那只玉镯，也是出自他之手。」

苏己又点头。

就卞通的这种性格，估计几千年前也好不到哪儿去。

能答应为当时的怀王打造这只玉镯，必然是与他极其亲近的关系。

而且是量身打造，所以那人必然知道淮王这只玉镯是要送给苏己的。

当年的苏己是先帝遗妃，还是垂帘听政的女帝。

送她定情信物这件事如果让有心人得到风声，绝对是要祸连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