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清嘴角微扬,转过身来,宋淮意手中还握着那束头发,来不及反应,已被他牢牢揽入怀中,窗外的鸟鸣一时都静寂,他的呼吸温热吹在宋淮意耳际,天高地远,宋淮意的世界唯有他的声音。
“不要解——再绑牢一些。下辈子,也不许拆开。”
宋淮意看着陆时清眼底的深情,突然有想哭的冲动,谁不想和心爱之人拥有一场婚礼呢,即便往世他们都成亲了,可这一世他又是全新的人了,之前便都算不得数,就像当他重新回归上神之身后,也不会再记得她一分一毫一样。
陆时清突然慌了神:“怎么哭了?”
宋淮意这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她摇头:“只是开心陆时清,我知道你我的身份特殊,想要成亲实属不易,本来我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就这样也很好,但你实在太坏,总是动摇我的心,我没有那么伟大,其实我很想和你成亲的”最后的话语皆被陆时清含在唇齿中。
情不自禁闭上双眸,这一次他很温柔,或许是早上起的太早,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犯困。
宋淮意只知道,睡意朦胧间,有人将自己抱到床榻,在额间留下一吻:“对不起,宋淮意,再等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
那日后,陆时清又忙碌起来,宋淮意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离别”。
恼人的炎热好似有些凉意,一眨眼,七夕又到了,去年的气息,宋淮意还在与陆时清外出调查呢。
这一次七夕,是在京城,京城四处好像在一夜之间开满了花。
早晨彭剑给宋淮意送来一张请柬,上面用金粉打了印,仔细闻,甚至洒了一些香露。像是栀子的香气,很夏天。
陆时清每次有事都直接来喊宋淮意,从未送过请柬这么正式的东西,宋淮意不禁有些好奇:“彭剑,这是什么请柬啊?”
彭剑:“每年夏季,京中权贵便会撺一个人来举办烟火宴,今年是我们侯爷做东,这请柬是烟火宴的帖子。”
宋淮意轻轻舒了一口气,带着一点小小的失落,还以为陆时清知晓今日是七夕,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一张请柬呢。
不过他胸中有丘壑,举办这种权贵之宴,不会只为了饮酒作乐,更是为了周旋交际,自己去看烟花就好了,不要给他添乱了。
“好啊,待会我自己过去。”
彭剑:“怎敢让姑娘自己过去?侯爷已安排了软轿。”
宋淮意到的时候,陆时清正在一群显贵中笑谈,虽然他私下里凌乱狠绝,但在这种交际里却游刃有余,仿佛天生就是这金玉堆里的世故公子。
烟花宴是闲宴,很多官员带了家中女眷来,宋淮意看陆时清正忙,便凑到女眷的那一桌,先吃了两个糖糕。
几个年轻的女孩儿应该是第一次来,跟宋淮意一样兴奋局促,她们拿着手里的请柬,叽叽喳喳的讨论。
紫衣女子:“听说这次请柬是侯爷亲自准备的,有几封还是他亲自写的呢!”
黄衣女子:“你们看我这个请柬上这个字锵然有力,会不会是侯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