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桃鼻间都是他身上的浓郁味道,许是热的,她脸微微红,两只手却坦然的捧住季镜年的脸,杏眼直直地瞧着他,哼声:“你能吃我现在不想给你吃,起开。”
季镜年闻言倒也从顺如流地从她身下起来,却没放开她。
他改为平躺着,左手搂着蒋桃的腰,把人往身上一提,“躺我怀里,别跑。”
蒋桃哦了声,乖乖地趴在季镜年怀里。
季镜年左手取过床头柜的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递给她:“自己选晚饭。”
蒋桃接过手机给自己点了川菜给季镜年点了鸡汤和粥,到付款时,又把手机递回去。
季镜年没接,直接输入了密码。
蒋桃见他不接手机,待的无聊,索性就趴在他身上用他的手机看微博,看到了小二十分钟,她瞌睡上来直接趴在季镜年怀里睡着了。
这场小憩也不长,一个小时后才悠悠醒转。
病房里亮着灯,病床上只她一个人,床尾吃饭用的小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她睡前点的外卖。
蒋桃从病床上起来,找了一圈,季镜年并不在里面,她推开病房门,瞧见季镜年站在走廊上接电话。
她没去打扰他,只是斜斜靠着门框,安静地等着他。
補一会,电话挂断,季镜年握着手机,转身要往病房走,瞧见她这般闲散模样,走近了,用左手压着她脑袋揉了下,“醒了?”
蒋桃嗯了声,问他:“你怎么不喊我下去拿外卖?”
季镜年瞥她,再次提醒道:“怡怡,我只是伤了一只胳膊,生活可以自理。”
蒋桃嘟囔:“我这不是心疼你吗,季老师你别不识好人心。”
两人走到病床边,季镜年掐了掐她白嫩地脸蛋,声线略低:“你睡得太香了,我舍不得叫醒你。”
小脸白着,眼敛红着,趴在他怀里打着轻鼾,是真的舍不得喊醒。
蒋桃嘴角弯了下,这算是从简家出来后第一个真实的笑,但她不想表露的太明显,努力压了下,继续冲季镜年凶道:“别试图用甜言蜜语轰炸我,我不吃这一套!哼,吃饭。”
这一晚,蒋桃陪着季镜年在医院住的,两人挤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她全程被季镜年半抱在身上,一整晚睡得还算舒坦。
隔天就出了院,回了季镜年家。
季镜年受伤的事,蒋桃没跟肖婉茹季知为说,但下午两点钟,肖婉茹跟季知为来了这边。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肖婉茹一脸急切,“镜年受伤了?严不严重?”
蒋桃安抚着她:“手臂缝了几针,右手手臂这段时间都不能乱动,季老师现在在卧室躺着呢。”
肖婉茹跟季知为又立马进了卧室,没待多久便出来客厅了。
蒋桃给二老端了两杯水,问他们怎么知道季镜年受伤了。
肖婉茹没隐瞒:“简章行上门说的。”
蒋桃几乎不用问都知道简章行去肖婉茹季知为那边是为了什么,不外是替简雨柔求情,她嗯了声,没多问。
肖婉茹跟季知为对视了眼,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季镜年伤在右手,不能做饭,肖婉茹跟蒋桃商量了下,打算在这里住上半个月照顾一下两人的一日三餐。
蒋桃很惭愧,她不会做饭,因为也没推拒肖婉茹地提议。
当天晚上,肖婉茹让季知为开车去接季嘤,顺带回趟家收拾几件衣服带过来。
季嘤听说要在这里住半个月,高兴的满屋子乱跑,却在听闻季镜年受伤后,小心翼翼地挪近主卧,趴在床尾,拘谨地问:“哥哥,你疼不疼?”
季镜年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书,闻言冲小姑娘摇了下头,“不疼。”
季嘤在床尾,踌躇又踌躇,才道:“哥哥,既然你手臂受伤了,那可不可以让桃桃姐这半个月跟我睡呀?我担心桃桃姐睡觉不老实会压到你的手臂。”
小姑娘葡萄似得眼睛睁得很大,希冀似得盯着季镜年。
季镜年头也没抬,视线淡淡的搁在书本上,道:“不可以。”
季嘤大失所望,却也没敢在季镜年跟前多呆,一溜小跑出了卧室。
晚饭是肖婉茹下厨,两个辣菜三个清淡菜,还有一锅滋补乌鸡汤。
因为季镜年伤在右手,不能拿筷子,吃饭也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勺子盛不住的菜,蒋桃会用公筷夹了,递到季镜年唇边。
季镜年会用褐眸静静看着她,然后坦然的吃下她喂到嘴边的饭菜。
当然也有时候会忘记换公筷,直接用自己刚用过的私人筷子夹菜递到季镜年唇边,他也没任何迟疑,会一口咬下。
等到蒋桃反应过来,注意到肖婉茹打趣的视线,她脸微微红,才放弃给季镜年夹菜。
晚上睡觉前,肖婉茹拉住她叮嘱,让她注意着点季镜年洗澡时伤口别碰水,蒋桃便拿了保鲜膜现在伤口两侧缠上一圈,又松松垮垮地在伤口那缠上一圈,确保无论如何都沾不到水时,蒋桃才放心看着他进了浴室。
季镜年洗澡很快,不过十分钟便出来了。
蒋桃随后进去,匆匆冲了澡后换上睡裙,边用毛巾擦拭着湿发边出了浴室。
她坐在床尾擦拭发梢时,季镜年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喊她:“怡怡,过来帮我拿掉保鲜膜。”
“来了。”
蒋桃胡乱将头发擦了个半干,便丢掉毛巾,起身走到季镜年身边坐下。
她侧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板上,另一只脚蜷在屁股下,整个人面对着季镜年。
“季老师,手臂给我。”
季镜年膝上仍旧放着一本书,左手在翻页,闻言,将右手手臂递了过去。
蒋桃一手握住他半边手腕,一手小心翼翼地给他一层层拆掉保鲜膜。
不过几分钟,他手臂上的保鲜膜全部拆掉,蒋桃松开他手臂,将拆下来的保鲜膜团成一团,丢在脚边的垃圾桶内,要起身继续去擦拭头发时,左手手腕被扯住。
她已经起了一半的身,猝不及防手腕被拽住,人直接“哎呦”一声趴在了季镜年的腿上。
蒋桃直起腰身,掀眸看向季镜年:“季老师,你干嘛?”
季镜年问她:“卧室门锁了吗?”
蒋桃老实答道:“锁了。”
季镜年嗯了声,再没多的话。
但蒋桃琢磨出来他的意思了。
她仰头,不太赞同:“季老师,你只有一只手能用。”
季镜年没答话,却趁着她抬头说话的功夫,低下头,薄唇含住她唇瓣,吮吸两口。
“不碍事。”季镜年薄唇并没多流连在她唇瓣上,而是转移到了她耳垂、耳后。
气息灼热挠人。
蒋桃被这种氛围弄得身心皆痒,晃神的功夫,便被季镜年一只手臂捞在了腿上。
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真丝睡裙裙角往上翻飞。
白如雪的长腿、拧细的腰,圆润饱满的臀。
一寸一寸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蒋桃紧咬着唇,压着喉间的一抹闷哼,两只手攀着撑着季镜年的肩膀时,才算明白季镜年说的不碍事是什么意思了:
他咬着她耳垂,左手紧紧压在她尾椎骨处,靡靡低语:
“我手臂不方便,怡怡,想要快乐,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