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相端庄温婉,和方应有些相似,想来就是他的母亲,而另一个不用说肯定是他父亲。
不过,为什么方应的父母坐的那么开,一点都不亲密的样子。
苏晚晚撇撇嘴,这都是别人的家事,跟自己无关,还是先处理自己的家事吧。
她开口问方应:“这墙上的画都是你画的吗?”
方应看着那些画,脸上有一丝自豪,又有一丝失落。
“不是,只有这几幅是我画的,别的是我母亲画的。
我母亲画画可厉害了,当年靠着这手艺养活了我一大家子。
不像现在,大家都去照相馆照相,没人找画师画画了。”
苏晚晚恍然,怪不得方应家早早就盖了青砖瓦房却又过得如此落魄。
在农村,十里八乡也找不到几个会画素描的。
不管是现代还是这个年代,学艺术都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
普通人家,才没有这个闲心送家人去学画画,更何况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大环境下。
想来方应的母亲,当年也是一号人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甘愿在这么个小山村让明珠蒙尘,想来肯定又是一个故事。
苏晚晚问道:“那你还记得指使你的人的样子吗?能画下来吗?”
在她的印象中,画画起码要有参照物。
单凭记忆中的样子,就能把人的样子画的精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方应却是胸有成竹,“放心吧,我肯定能给你画出来。
那人是个男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
他身上穿着灰色的中山装,脚上还蹬着大皮鞋。
而且听口音不是咱们本地的,普通话说的那么溜,估计是首都来的。
所以我记得很深,忘不了!”
说着,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张飞。
“不过,我这手还拷着呢,想画也画不了啊”
张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确实是有正事,只能拿出钥匙把他的手铐解开。
手铐一解开,方应老老实实去拿画具来画画。
这么多人看着他,想不老实也不行。
他拿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白纸,把铅笔削好,坐在一个老旧的木架前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