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通电话她并没有抱有对面会接的希望,她准备之后再给周判打个电话,问一下迟秋到底是在哪个医院。
昨晚逃跑时要不是迟秋护了她两次,她受的伤恐怕就不会只是现在这样轻微的脑震荡了。
等了几声,对面绿灯亮起来,她随着行人一起走过斑马线。
来来往往的嘈杂人流中,她居然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一声“喂。”
顾绒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顿了顿脚步,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小心道:
“迟秋?”
“是我。”
那声音带着笑意响起来。
顾绒的担心在这笑声里终于放松下去,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你伤得怎么样了?在哪个医院?我来看看你。”
“不用了。”
迟秋依旧是那个漫不经心没心没肺的口气,笑着道:
“我都跟你说了只是擦伤啦,昨天到医院上了药,包了一下伤口我就回家了,你不用来看我。”
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