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做现在的我。
悭吝的命运给了我十七世纪,
卡斯蒂利亚的尘埃和惯例,
重复的事物,带来今天的早晨
给了我们明日的前夕。
……”
那声音低沉磁性,渐渐融在深沉的夜色里,情绪并不饱满,像一轮残缺的月,渐渐融化在深海中,被潮汐吞噬,碰撞,化作一支低沉的催眠曲,催得顾绒的眼皮越来越低。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没有反映。
我连尘埃都不是,我是个梦。
……
我祈求上帝说,
我的梦想者
请继续梦见我。”
当书本合上的声音从那边轻轻传来时,顾绒已经闭上了眼,呼吸一长一短,安静的陷入了梦境里。
可耳机里的动静并没有停止,玻璃杯离开桌面的轻响之后,是喉结滑动的声音。
然后酒杯被那个人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的碰撞声里拥有大理石板的冰冷质感。
那个人大约是在黑夜里坐了很久,一边喝着酒,一边无边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