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都仿佛在瞬间静止,而在这样的静止中,唐郁轻声问她:
“顾绒,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顾绒顿了顿,说:
“你不能奢望那个,唐郁。”
她声音被卷进听筒里,轻飘飘的传进唐郁耳中。
而顾绒能听到的,只有男人沉静,特意放缓的,压抑着情绪的呼吸。
许久之后,她终于听见男人说了一声:
“我知道了。”
“就这样吧。”
他说。
电话被挂断了。
顾绒趴在栏杆上,望着天空,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被她咽回肚子里,在心脏上敲出苦笑般的回响。
我怎么敢奢望这个呢?唐郁。
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顾绒从头到尾都是个利己主义者啊,我可以不怕任何上的折磨和痛苦,但是我畏惧于任何来自内心的疼痛,那是我退化的痛觉神经不能模糊不能控制的,所以每一次都被我记得很牢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