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从电梯里到手术室的这一段路，也淅淅沥沥的洒了一路的血。

唐劲看到的瞬间就有些脚软，薄铮的脸也白了些。

唐书洵却只皱紧了眉，片刻后稍微放松。

他只眯着眼盯着那个背影，直到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那双漂亮的凤眼朝他看来，唐书洵不由自主的微微张大瞳孔，有些震惊般的停住了脚步。

没有人察觉到他的情绪，倒是顾绒漠然而恍惚的表情有了变化。

她一看这个男人就知道他是谁了，也难怪曾经见到路乔薇的时候，她说唐郁和他父亲才长得更像。

顾绒有些慌张的低头朝他弯了弯腰，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出口，只低而干哑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

唐书洵收起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走近她，淡淡道，

“对不起什么？”

顾绒没有抬眼，却能看见耷拉的眼皮染着薄薄的红色。

看起来是哭过的，睫毛也还沾着湿意。

她脸色苍白，说话却是平静的，

“他是为了帮我挡刀才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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