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叫了他……一声弟弟吗?
顾悄瞪着眼,面瘫脸藏着些惊悚的意思。
而且还委婉的夸了他?
直到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少年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耳朵却慢慢的红了起来。
他姐姐几乎从来不叫他弟弟的,当然他也总是顾『毛』『毛』顾绒的叫。
可这么猛然听到从她嘴里叫出弟弟这个称呼,虽然肉麻,却还是有种奇特的感觉。
大概血缘本身,就是世上最肉麻的一种关系了吧。
一向面瘫的少年今天难得的勾了勾嘴角,踩着踏板,清风一样的掠过清晨的城市街头,朝一中去了,经过的人谁都能从那鼓起来的衣袍中看出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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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顾绒依旧在学校待到很晚,在图书馆直到把刚完成的论文发给导师,她才骑车离开了学校。
踩着踏板晃晃悠悠的进入苍苔区,她经过那条沿河的青石街,却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堵住了。
没有按刹车,她冷漠的任由车轮撞到了面前的人,在他没有一丝皱褶的裤子上留下了一道灰『色』痕迹。
男人闷不吭声的挨了这一下子,在路灯下定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