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解开大衣扣子,一语不发的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灯光照着他挺拔的鼻,低垂的眼睫,没有表情的脸上有种无声的漠然。
直到唐劲端来牛奶,他喝了半杯后,才开口道,
“明天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顾绒留在医院里,不许说是我的主意。”
唐劲条件反射的点头,点完了又犹豫的问,
“为什么不能说是你的主意?如果没有你做借口,我想不到什么办法能留她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劲恍惚看到男人勾了下嘴角。
那似是一个短暂而嘲讽的笑,
“我有什么理由留她?”
灯光下,男人嗓音微凉,
“我们不过是签了一纸协议而已,作为施舍方的甲方,难道还要求着乙方住院治病吗?”
他撩起眼皮看唐劲,和顾绒刚刚的话重合,
“你看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