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缵道:“大哥最近是不是又听说到什么消息了?”
“哪里需要听说?袁清的死还是个悬案,那个装着证据的铜箱去哪里了?最近连议论的声音都没有了。皇上要留着罗智钓大鱼,这条大鱼在哪里?你压根就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转移皇上视线,把矛头指向朝中的官吏。早年废太子就是结党坑了皇上,皇上对此举十分忌讳。恩师坦荡,是以不惧,但人言可畏,不能不提防。”
苏缵听完,也不由赞道:“大哥为计深远,是我所不及。”
苏绶端茶润了一下喉,再道:“老三那边最近有信来吗?”
“就上个月来过一封,捎了一些东西回来,之后还没有信。”
“多保持联络。南边是重镇,那边的动向也很重要,让他别去趟浑水。”
苏缵称是。
苏绶问他:“你来是有何事?”
“今日是考核家中子弟们技艺的日子,大哥之前说过今日要亲自坐镇,西边大书房已经准备好了,我特来请您。”
苏绶闻言就站了起来:“走。”
西边大书房这边早已经一片肃静。
家里三个子弟,苏祯,苏祈与苏祐都已经在座了。起初大家都还很放松,看到苏绶出现,几个人便同时现出了僵凝之色。苏祈瞅了个空子给洗墨打眼色,洗墨收到,当下溜着墙根走了出去,出了院门后,拔腿就往绮玉苑跑来。
徐氏回房后听说苏婼又要去庄子上踏青,再想到昨日收了她的点心,便亲自到绮玉苑来了。
苏婼亲自给她沏茶:“知道您爱喝浓茶,特意多放了茶叶。”
徐氏看她如此,心里越发恼恨她那个爹了。知道的是他放着这么好的人家不肯,不知道的还当是她拦着不让呢。她温声道:“我不知你几时竟还留意到我这习惯了。我就是爱吃浓茶,性子也烈,这点很不好。”
要不是因为受不了兄嫂的冷眼,她又怎会快三十的人了还决定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