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看着被她紧紧拉住的马缰,冷笑道:“你这是怂了?害怕我去找你爹?”
不自量力的丫头,一听说他要去找她爹她就吓得腿都软了,先前二话不说偷袭他时的那股气势呢?她倒是再来一次?下脚那么狠,害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他不出了这口气,去告了她的状,也对不起他得的小阎王的浑号吧?!
不过嘴上这么说着,他脚步还是没有再动了。
苏婼道:“主要是你去找我爹也解决不实际问题。实话告诉你,我爹刚才也进宫了,你就是去我府上也见不着他。
“倒是韩大人你,眼下的对头都在金銮殿呢,那才是你眼下该集中精神应对的,你再怎么恨我,我也不会挡你的官途,韩大人不会只有这么点眼界吧?”
还嘲讽他没眼界呢!
韩陌瞥着她:“你爹一向规规矩矩,怎么养出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你?”
“这个不重要。”苏婼袖手,“重要的是,天色不早了,韩大人还是赶紧去宫里瞧瞧吧,免得罗智那帮人使什么奸计,阴谋得逞了,那可就晚了!到时候你就只好回镇国公府继承祖荫,做个碌碌无为的清闲世子!”
韩陌纵然万分恼火,也不得不承认这话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今日事败,那个没有证据的铜箱就成了他跋扈的罪证,罗智要是没有准备是不可能进宫告状的,尤其是他还联络上了一帮老滑头助阵,他不去,还真就可能走到死丫头说的这一步。
但是他即便眼下去了,也不过就是当个现成的靶子,皇帝再偏心他,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和稀泥。
他看向苏婼:“丫头片子知道的还不少。我当不当清闲世子于你何干?”
“韩大人糊涂!”苏婼道,“您当清闲世子当然与我没干系,但是于那位冤死的东林卫兄弟可就关系甚大了呀!您想想,您要是离开了朝堂,谁还去帮他申冤?那可是曾经替韩大人您鞍前马后地效劳的兄弟!
“再说了,皇上对您多好啊,如今竟然有人冲东林卫下手,这谁知道是不是有更大阴谋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怎么能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