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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绶硬着头皮从天工坊传了几个人,率着往中军都督府走了两遭,回来一合计,大伙对于皇帝和镇国公的要求也是没辙。苏绶多能憋的人,这几日也急得上了火,嘴角冒泡,徐氏给他煮了下火茶也没用。想找鲍嬷嬷熬点什么汤给他喝喝,却得知鲍嬷嬷竟然被苏若给关起来了!少不了要打听几句,丫鬟来回话说原来鲍嬷嬷日前把谢氏留下的一只瓷瓶给打碎了,苏若气怒,故而把她给扣了起来。苏若以往行事都有条有理,徐氏与她接触到如今,也早就知道她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她若不是在乎谢氏留下的这些“老人”,也不会巴巴地把他们全都又借自己给弄回来了。可她如今却舍得对鲍嬷嬷下这样的重手。
不过徐氏听完也没说什么,只交代丫鬟说姑娘行事有数,让她们私下里不要瞎胡说。
但这些大小事凑起来,这几日苏家后宅气氛还是显得有些沉闷。
下晌苏绶坐在书房里犯愁,吴淳忽掀帘进来了。他还没张嘴苏绶就显得不耐烦:“不见客!”
吴淳躬身,回道:“老爷,此番这人您非见不可!”
苏绶来了脾气,待要训斥,吴淳已抢先道:“老爷,来的是王府大街的掌柜苏七爷,他有了鬼手的消息!”
这后半句话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场雨,瞬间将苏绶一股子邪火给浇灭了下来。他挺直身问:“你说什么?”
吴淳也没有多跟他说,而是走到门下,冲外头招了招手,而后帘脚翻飞,苏掌柜就急切地从外头走了进来:“老爷!我知道鬼手大概在哪儿了!”
苏绶站起来:“他在哪儿?”
“城南烟雨胡同,有座门前种着石榴树的叫胡记的小客栈,他这几日就在那里头!”
“你怎么知道?!”
苏掌柜匀了口气,便把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末了还像是生怕不够让人信服,七手八脚自袖筒里取出那把鬼手所制的锁递给他:“这就是先前那汉子从鬼手处取得的新锁,如今人还在铺子里,就等老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