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们父子两个是真的辛苦。
早朝一大清早就开始,前朝还有每月休息,先帝武将出身,不爱上早朝,沿袭以前规矩一个月有一日休息,当今继位开始便是全月无休,唯独年节时分,会有几次例外。
太子卫卿珩幼年时养在乾清宫,自然从作息等各方面,都随了当今,平日文武皆不能松,还有许多政论学习,排得是相当惊人。
要不是他天生能一心多用,她甚至怀疑就是把人掰成两半,都做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学习。
但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了当今。
“孤是真的不想叫父皇为我这等子事情操劳。”他平静地道,“我本打算过几日便去红河州的。”
“什么?!”戴玥姝一愣,随即反问,“那里的问题竟严重到这般地步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姝聪明。”他抱紧了她。
“前头世家贪污,叫小黄河犯了水患,流民无数,偏因为当时的当地官员是世家推出来好叫他们盘剥百姓的傀儡,竟是生生瞒了灾情。”
“寒门对孤却是极为信重,这些年来父皇也一直在培养更多的寒门读书人,叫他们入仕,好对那世家抱团的脏污发起冲击。更多的新人才,都被安排到了地方任职,也是信赖孤的当地寒门官员,偷偷给孤传了信。”
说着,他冷笑一声:“不想事情走漏,他们还想截了孤的消息。”
戴玥姝一顿,联系到此前种种,电光火石之间,她便反应过来。
“那一次!”
“对,就是那次,我的阿姝可真是太棒了。”
他一高兴,立马俯身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再抬头,顺势便含着她柔软的耳垂不肯放开。
呼吸打在她脖颈,喘息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叫她立马酥了身子,腰肢软得几乎要坐不住,整个倚在他怀里,直靠着他放在她腰际的手撑着。
“殿下……”她声音娇喘,推不开躲不过,心里又念着正事,是又急又恼,还叫那份羞涩冲得眼睛都溢了泪水。
卫卿珩反应过来,忙替她擦眼泪,指尖碰上她眼尾的泪痣,结果好悬又没忍住,上去亲了亲她眉尾,又舔过她眼尾,吻去了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