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柒眸子幽冷漆黑,汇集了黑夜的未知和刀刃的锋芒,“没办法铲除异己又不能放任不管,除了殊途同归还有点可能,你能有其他办法?”
对面静默了很久,“你色诱他吧。”
安柒:“???”去你妈的色诱。
安柒缓了缓,“别带有色眼镜看人,他是正人君子又不是那种斯文败类会见色起意。”
霍通气得慌,“狗屁的正人君子,你有见过哪个正人君子下手比狐狸还狡猾?你看人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那日看他对待折耳的态度和称得上是温柔的抚摸,对待猫猫狗狗都能这么用心的人怎么可能是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安柒越发觉得这人是对嬴漠寒偏见颇深,蹙了蹙眉,“我就不该问你。”
“啥意思?你就可劲造吧,哪天搭进去别来找我。”
安柒恶狠狠挂断起身去浴室。
路过镜子的时候眸光扫过里面清隽精致的脸,蓦然顿足。
镜子里的脸是少有的标致漂亮,再把戾气收起来,那眼睑微红只要她再挤出几滴眼泪便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看得安柒自己都受不了。
她抬手捂住眼睛,“啧。”
都说嬴漠寒不近女色,这几年洁癖症严重到周身一步不能有人就连他身边的那猫身上也绝不容许有污渍。
她记得喝得半醉半醒的那晚,身上除去酒味还有被红酒弄脏的一大块酒渍。仔细想想当时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之后不仅没给丢马路上,还给带回去了。
安柒不自在的放下手,“难道他真的磕颜?”
盯着镜子里满脸无法相信的人儿,“不会又因为脸蛋掰弯一个?”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猛的回神。
在安柒眼里,以嬴漠寒的身份地位,就算性取向真的不太能让世俗接受也不可能表现的那么阴显。
解着衬衫扣子往浴室走,觉得自己绝对是熬夜熬傻了才会琢磨起霍岩那些白痴话。
嬴漠寒所有的举动都在正常范围,倒是她喝醉之后频频出错冒犯人家。
那骚包红跑车停在地下赌场不远处的临时停车场里。
停车场极大,放满了各种昂贵的令人咂舌的限量款跑车,来米绯的人物很阴显不少都非富即贵。
跑车内副驾驶坐着精致娃娃脸的美人,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黑色及肩短发被卷成漂亮的内扣,带着一对精致小巧的爱心耳环,剪裁得体大方的淡粉连衣裙,灵动而有活力。
她兴冲冲用白净玉手摇晃着驾驶坐上的男子,“今晚玩什么?难得出来一次,先玩尽兴了再回去。”
安柒皮肤白嫩的似能发光,普通的纯白衬衫在她身上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浅棕奶茶色的微卷短发,额前略带凌乱的刘海遮住些许那双泛着涟漪的勾人桃花眼。那张毫无缺陷,美得胜过女人的精致脸蛋,足以令女人都为之倾倒。
她耳上的黑色特制磁铁耳钉使其染上些许慵懒不羁,樱粉色的薄唇噙着一抹温柔浅笑。
“玩尽兴啊?”安柒尾音故意延长,在这安静的停车场竟该死的好听,“你不研究课题了?”
安桐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不免觉得兴奋,“这事不急先玩玩,课题找时间注意一下就好。”
安柒看着安桐颖突然邪肆笑了笑异常勾人心魂,桃花眼带着戏谑颇为灵动,“要是被爷爷发现我带你来这地方会不会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