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闻到她身上有酒味,里面还混杂着很难捕捉到的血腥味。
男人接过打火机,身形微顿凤眸微眯,因为她拿的久,上面还有些许余温。
他的眼神里带着若鹰般锐利锋芒,虎口是经常练枪的薄茧,安柒本能反应是先远离危险。
把嘴里的烟按在临时烟灰缸上就溜了。
坐在车里,想起男人那张鬼斧神工精雕细琢出来的脸,整个人就是上帝的偏爱,“可惜是个麻烦。”
回了老宅只是把车停在一边就下了车。
管家接过她的染着酒气的风衣,手中鲜榨果汁递过去,“老爷不在家,小姐还在房间整理行李,应该马上就好。”
“谢谢德叔,”安柒喝了口果汁冲洗檀中的酒味,咬着吸管问,“爷爷去哪了?”
安德扶了扶眼镜,走在她后面,“昨日临时定了飞希腊的票,说是想去爱琴海旅游,不出意外会玩一周。”
“一个人?”
“除了几个打手,是一个人。”
安柒歪了外脑袋,哂笑出声,“他是去偶遇黄昏恋啊。”
安德跟着笑了笑,“夫人也刚回来,见到少爷一定很开心。”
安柒脸上笑意微敛,“心理医生怎么说?”
“夫人思念成疾,心理防备意识太强,对治疗惊恐症很不利。”安德颇为无奈怜悯,“少爷若是得了空就多回来陪她说说话,也许能有效果。”
安柒吐出一口浊气,看着身上都是酒气烟味,先去梳洗整理了一遍。
她在厨房里找到母亲,穿着素色旗袍,上面有一朵典雅如诗的兰花。颦笑皆优雅动人,眉眼温柔似水大抵是风韵犹存。
手腕那水色上乘的玉镯衬得她白皙的手更似少女般细腻。
安柒慵懒随意靠在门框上,眸光幽暗似墨,很难想象这样温婉之人会得此般心里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