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到了庆州,阿沫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惊到都不知道如何挪动自己的脚,生怕一动就被人踩到。
他听话地待在张媒婆指定的地方一整天。
到了晚上,三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来。
“都跟你说了,带这个不行。”
“姐,让你带那个女娃,你偏不信。”
张家兄弟俩一起埋怨。
阿沫装睡,连饭都不敢吃,听见他们在商量阴天。
“姐,你不是说这庆州地方大,大户人家要童子的多吗?”
“老二,你还真是笨?童子,你看那是童子吗?不都说了是个阴阳人,你没听苏家说就因为是阴阳人,所以才被丢了,他们捡回来的么。”
“净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不快睡?阴天你们先去那俩户问下,我去怡红院。”
“姐,怡红院能行吗?要是被老妈子知道,咱们以后都别想做了。”
“你懂什么,老二,总不能让咱三这趟白来吧。”
阿沫的心里听得一惊一咋的,真希望自己躺在靠窗户的地方,晚上能悄悄从窗户出去溜了。但是半夜她稍微一动,那张媒婆醒得比她还快,不得不好好待着。
第二天,张媒婆直接把阿沫栓在手里。
临出去了,那兄弟俩还问张媒婆。
“姐,要不要给他弄弄干净,换套衣衫?”
张媒婆懊恼回:“换什么换,乡下人就这个鬼样子,还去花那个钱干什么。”
阿沫跟张媒婆静静等着那兄弟俩回来。
突然外面喧哗起来。
阿沫不敢探头出去看,但她希望这张媒婆出去看,按时间算自己前天出来,婉娥他们应该也出来了,此时如果逃走,等张媒婆他们回去再找婉娥她们应该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