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她的功力,那食盒自然是砸不到人的,邵洛的头只微微一偏,那食盒就不知飞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罗锦带着愤怒离开了山上的茅草屋,躲过食盒一击的邵洛,却放下了一直在擦拭着柴刀的抹布。
半响,面无表情自言自语,“真是头烈马!”
转身进茅屋。
茅屋简陋,然屋子正中却赫然摆着祭奠的香案。
一入屋,邵洛脸上的冰冷之气一扫而光,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霸气。
手腕一动,那把磨得极其锋利无比的柴刀便飞射而出,插在了祭案正中。
“兄弟,今天是你的周年忌日,我来祭奠你了。”
邵洛垂下的眼眸中浸着悲悯,夹着怀念,有些红,然抬眸时,更多的却有坚决。
再抬头,那坚决仍在,悲悯和怀念却是一扫而光。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笑,一丝邪恶的笑意。
那笑意中带着恨,带着讽刺,既危险又孤傲,让人想起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彼岸花,空中怒放开遍人间。
……
罗锦带着满腔的怒火下了山,喘过气来后,心中还是压抑不住的把邵洛那个死人木头给骂了无数遍,又连带着将他祖宗十八代都亲切的问候了一遍!
但即便是这样,她却还仍旧是感觉不解气!
愤恨不甘,罗锦委屈的冲着山上草屋的方向又放声大骂一通!
最后,不知是骂累了,还是想到了报复邵洛的新法子,小声叨叨。
“嫌弃老娘是吧,哼哼!小样儿!老娘就不信收服不了你这只死木头,老娘决定了,这辈子就赖定你了,一辈子折磨你、折腾你、报复你。有本事你这辈子就都这样!老娘保证,绝对不会气死你!”
旁边正好有株小草,罗锦伸手就将它拔了出来,扯来揉去,仿佛那株小草就是那根邵木头。
等将它蹂躏得碎碎得,罗锦的心情似乎才好了些。
她是个敢爱敢恨热辣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样发泄完了之后,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胸腔之内刚刚堵着的气已经松快了很多。
她自在那里叽叽歪歪得很是痛快,却没有查觉到不远处的树后方,有个人正偷窥着她,听她激昂,捏着拳头,好几次都想要冲出来与她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