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璇存了点心思,月清野离开之后,她悄悄捡起了地上他鞋子上落下的泥巴,记住了泥巴的质地。

下午的时候,便去找周子衡唠嗑。

敲门进去的时候,周子衡正在打理院子里那一片土地。

地里栽种着不少药草。

“周先生,种药草呢!”顾青璇一进去便和他寒暄。

周子衡今日穿的是一身淡青色的外衣,宽大的袖袍被他用一根布带束缚住,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手臂。

周子衡温和一笑,乖巧的模样令顾青璇想起十年前掳走他,问他要不要娶自己时候的样子。

“顾前辈,你不要叫我先生了,我可受不起,叫我子衡就好了。”

周子衡眉眼生的很好看,但不像月清野那样一见面会有浓烈的冲击感窒息感。周子衡的好看属于青梅酒,越品越越好看的那种。又仿佛春风拂面,总给人一种沁透心脾的感觉。

放在现代便只有两个字概括——耐看。

“前辈,桌上有我泡的茶,我手不干净,你若渴了想喝,便自己倒。”

“行,你不用管我,自己忙吧!”

顾青璇本来闲着也没事做,便索性搬了一根小凳子,坐在药田边,看周子衡种药草。

望着脚下的泥土,顾青璇想起早上月清野鞋上那些泥土,便用手指沾了一点药田的泥巴,对比了早上月清野鞋上的泥土。

发现两者完全不是一种泥巴。

月清野今早去的地方,难道不是周子衡这边吗?

不过也不排除两人约定了另外见面的地方。

顾青璇没细细追究,拍了拍手上的泥巴。

“前辈。”周子衡忽的抬头,一双圆圆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顾青璇内心猛地一紧,难道周子衡看出是她故意邀请他过来住的?

“昨日我帮您把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身体冰冷刺骨仿佛寒冰一般,最好还是调理一下身体,对日后的生育有利益些。”

顾青璇嘴里还残留了些茶水,周子衡一开口,她便一下就被他这话呛住了。

冷静下来,她怎么听周子衡这些话有些不对劲?难道他误会自己和月清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