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泽似乎看出了菟夭夭的想法。

菟夭夭收回视线，房间里一片阴暗，反倒是看不清御泽的情绪。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我既然收了钱，自然不能不办事。”

菟夭夭摇了摇头。

她不相信什么恶人自有天收，只知道祸害遗千年。

“所以，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摸了摸下巴，菟夭夭目光瞥向御泽，恶人，这不就有一个吗？

旁人怕遭天谴，旁边这位可不怕，天谴，那是什么玩意儿？这世间规则仿佛已经忘记了他。

“师父，我不是人。”

御泽面无表情。

弄死那样一个人，岂不是脏了他的手？就那个男人，还不配让他杀。

“我知道，万鬼之王嘛！”

菟夭夭嘿嘿一笑，摆明了非要御泽出手。

她从女鬼手中救了那男人，也算是做到了自己的承诺，而御泽要是出手，可就不在承诺范围里了。

“要我出手啊，可以……”

御泽目光忽然变得幽深起来，静静的看着菟夭夭。

“师父准备怎么奖励我呢？”

菟夭夭皱起眉头，打量着御泽。

叹了口气：“你是一只阿飘，你没有实体，所以不能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成功看到御泽脸色变得乌漆麻黑。

“这么说，师父很期待我有实体呢？”

“其实也没有很期待啦。”菟夭夭不好意思的捂着脸。

御泽眸子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菟夭夭此刻变幻着的是自己的外形，倒也逍遥自在，静静等着子夜时分倒来。

临近十二点之时，菟夭夭心里一阵不安。

女鬼对那男的怨恨这么大，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就此放弃。

“御泽，快走。”

菟夭夭收拾起行当就准备出门。

御泽二话不说，一阵黑雾托起菟夭夭，直接跃向那男子的住处。

她穿着暗黑少女现代旗袍，御泽也是一身黑色长衫，夜半三更，若有人能看到，恐怕魂都给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