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完就起身走了，不是走向别桌，而是直接出了洗衣房。

直到这时候，她们二人才发现，妇人穿的衣裳和他们不一样，并不是洗衣房的下人穿的衣裳。

且她走时，管事还看着她笑，那笑容里，并没有看着她们时的轻视与鄙夷。

“她是谁？为何要来跟我们说这些？”尽管眼前的碗里有一只肥美的鸡腿，可她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

刘桂花想到以前，白芷那丫头，随便她欺负虐待，好几次都打得她动弹不得。

可现在呢？一个高高在上，宛如站在了云端。

而她们呢？就是那深陷泥潭而无法脱身的蝼蚁。

若当初，她没有虐待过白芷，好好待她，现在，她也能鸡犬升天，过上和赵兰一样的好日子了吧？

若当初，她没有唆使大柱，他们还住在黄驼村，那她的大宝也就不会死，大柱也不会死，小峰也不会变成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夜香仆。

若当初，世上没有若当初。

现在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她们自己选择的路。

路已经走到了今天，走到了这里，无路可退。

“你在想什么？”刘桂花推了白珍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