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若还有人敢冒死谏言毁婚另择,那就是找死。
窗外飘着雪,寒风刺骨。
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她在灯下看完一卷书,起身吹熄了灯火,脱去身上的中衣,只着薄薄的亵衣上床,这人还没躺下呢,窗户突然就打开了。
一阵寒风灌了进来,吹动床边的纱帐。
接着便是双脚落地的声音,虽然极轻,可这夜里十分安静,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微寒,原本抓着被角的手迅速伸向了枕头下,握住那柄冰凉的手术刀。
“是我。”手术刀还没抽出来,楚焱的声音便传进了她的耳中。
松了口气,她撩开帘子,朝正在关窗的楚焱道:“你这么晚来做什么?外头可还下着雪呢。”
楚焱走到桌前,将刚刚熄灭的灯又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