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现在没有别人,他叫了一声:“千芳,千芳怎么样?”
屋里很静,除了他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
千芳仿佛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锦儿,锦儿你在吗?”他拔高了音量,想叫出那个时刻都在千芳身边转悠的丫头。
同样没有人回应,莫不是锦儿出事了?
那天情况危急,锦儿明明和他们在一个车上,若他们在这里,锦儿应当也在这里。
他心里很慌,他和千芳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打小便在一起玩,兄妹感情自不必说,加之千荒谬是母后的心头肉,若她出事,母后怕是也活成了。
想到这里,他又叫了两句,可那床榻上的人儿,始终都没有回应。
这时门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蹿入,一进门便将房门关上,背靠着门,捂着嘴流泪,却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千华抬眼去看,见是锦儿,她身上衣裳很乱,头发也很乱,脸还肿着,眼睛更是哭成了核桃。
这模样,几乎不用问便知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