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珍珠所言,他确实不了解白芷,一点也不了解,只知她现在叫白芷,十三岁,从黄驼村而来,懂医术,除了这些,他一概不知。
“你说说你知道的。”裴青寒的声音缓了几分,没了先前的冷厉,提到白芷时,眼里放出了柔光,这柔光,却刺的白珍珠很不舒服。
“这么说,侯爷是接受我的提议了?”白珍珠挑着眉看他。
裴青寒哼道:“大小姐之位你不必想,顶多以义女的名义住下,到时给你寻个好婆家,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仅此而已,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罢了。”
白珍珠暗自算计一番,也觉得裴青寒的提议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要能留在这侯府,继续享受荣化,义不义女的,又有什么干系?
再说了,做了裴青寒的义女,将来为她找婆家时,怎么着也要找一个符合他昌元侯府身份的婆家,否则,丢的不就是裴青寒自己的面子吗?
“行,就这么着,爹!”她笑面如花,朝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裴青寒心中恶寒,十分不爽的挥手:“不必整这些,往后也不用来请安,安分守己的做你的小姐,自然有你的好日子,若你不能安分守己,就莫怪我不讲情面!”
情面?
白珍珠在心中冷笑,在他们之间,还有情面这种东西存在?
“说说吧,白芷的事,我都要听。”裴青寒坐了回去,端起一旁半凉的茶喝了一口。
白珍珠心想,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说真话的话,裴青寒定然要生气了,说假话嘛,早晚会有拆穿的一天。
“你发什么愣?怎么不说话?”裴青寒问。
白珍珠干脆问:“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这还用问?”裴青寒理所当然道。
“那我可将丑话说在前头,您听了可别生气,就算生气,也别迁怒于我,这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白珍珠道。
裴青寒皱了眉,瞧这意思,是白芷在黄驼村过的不好?
不会吧,若过得不好,她怎么学的医术?要知道,做大夫是很赚钱也很受人尊敬的。
“你尽管说,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辩。”
有了他这话,白珍珠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白芷小我两岁,打小就没了爹,她娘为了她一直没有改嫁,在白家拼死拼活的干活,就为了能让白芷有口饭吃,能活下来。”
“白芷一直胆小懦弱,被小峰当丫头使,从来不敢反抗,也就几个月前,阿奶和大伯娘说要把她卖给一个要死的病鬼做小妾冲喜,她死活不依,趁着赵兰不在家里,阿奶和大伯竟生生将她打死了。”
“说来也怪,明明死透了的人,竟然又活了过来,从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懦弱,还使计带着赵兰跟白家分了家,自己单过去了,日子越过越好,还莫名其妙就懂了医术。”
裴青寒的面色很难看,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指节泛着白,他的脑海里,甚至有了一幅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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